老宅的神秘往事

我死死地攥着那张泛黄的地契，手心里全是冷汗，黏糊糊的，把地契都浸得有些软了。外头的寒风呼呼地刮着，铝合金窗框被吹得在寒风里发出“咯咯”的颤音，就像是被冻得牙齿打战老宅。堂屋供桌上的香灰，也被这股冷风震得簌簌落在父亲的遗像前父亲的黑白照片就那儿摆着，他还笑着，那笑容却刺痛了我的眼。

妻子站在我身旁，轻轻握住我的手，低声说：“别太着急，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关切，可此刻我满心烦躁，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二哥“哐当”一声，把搪瓷缸狠狠砸在八仙桌上，滚烫的茶水“哗”地一下泼湿了母亲的绣桌手布。那绣桌手布是母亲亲手绣的，上面绣着的牡丹栩栩如生，如今却被茶水浸湿，显得有些狼狈。

他瞪大了眼睛，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大声吼道：“凭啥过户？就凭你天天在老头床前装孝子？咋的，演给谁看呢？”二哥的妻子站在他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劝道：“有话好好说，别这么冲动。”二哥却一把她甩开的手，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母亲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哆嗦，手里哆嗦的都针线掉在地上了。她赶忙，起身着急说道地：“老二，你这是干啥！有话好好说，别这么大脾气！”

二哥却丝毫不母亲理会，依旧涨红着脸，对着我怒目而视。他脖颈上的金链子随着呼吸起伏，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我瞅着就像条吐信的蛇，咋看咋心烦。

我也气不打一处来，提高音量说道：“二哥，你别无理取闹！爸的检查结果出来后，我二话没说就辞了城里的快递工作回来照顾爸，去年的腊月我把父亲从医院接回家的时候，肺癌晚期的他疼得厉害，止痛针都每天打到三支了。我每天夜里就睡在父亲床边的躺椅上，生怕他有个啥闪失。二哥你呢，总共就来过三次。每次来都带着不同的牌子营养品，礼盒上那的价格标签都没撕，也不知道是给谁看的。

二哥突然冷笑一声，那笑声像冰碴似子的，“你给爸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