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馆的落地窗外飘着细雨，林晚站在《星空下的祈祷者》油画前，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她抬头望去，瞳孔骤然收缩。——漫天飘落的不是雨水，而是折射着冷光的碎玻璃，每一片都映着顶楼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
"不要！"她向前扑去，突然只感觉手腕上的青金石手链突然发烫。下坠的人影在触地瞬间化作千万片镜面，每个碎片都映出同一张苍白的面孔。林晚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展台，青铜器皿坠地的轰鸣声中，那些镜片骤然聚合成一个神秘血色符号，烙进她的脑海。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林晚正蜷缩在油画下方的墙角瑟瑟发抖。法医的白手套翻动着尸体手腕，她看到那个本该支离破碎的男人安静地躺着，黑色衬衫领口露出半枚响尾蛇纹身。
"死者陈默，32岁，自由摄影师。"警员的声音忽远忽近，"死亡时间约在..."林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个血色符号正在她视线边缘闪烁。当穿驼色风衣的警官转身询问时，她脱口而出："他不是自杀。"
话音未落，口袋里的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照片：染血的观景台栏杆，角度正是她刚才目睹坠楼的位置。第二张照片让林晚顿时打了一个冷颤一股凉意从脚底急速窜至头顶。
——五分钟前的自己正弯腰捡拾青铜器碎片，后颈处赫然浮现着与死者相同的衔尾蛇图案。
次日上午十点零七分，林晚在图书馆古籍修复室翻开《渊州异闻录》，泛黄书页里夹着的相片飘然落地。照片里1943年的美术馆顶楼，穿白大褂的研究员们围着的，正是昨夜那个血色符号组成的环形装置。林晚脑海中蓦然想起昨天看到的奇怪符号陷入沉思。
"你果然在这里。"低沉的男声惊得她碰翻鎏金香炉。陈默斜倚门框，袖口露出的绷带渗着血，与照片里坠楼身亡的男人有着相同的眼尾泪痣。他弯腰拾起相片时，林晚看见他锁骨处的响尾蛇纹身正在渗血。
窗外惊雷炸响，古籍无风自动。当陈默的手指触到书页上的血色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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